发布时间: 2024-07-11 访问量: 313
(美)伦纳德(Leonard,E.)著;姚向辉译
内容简介
我飞过七百万英里,
嫁过两个酒鬼和一个毒虫。
我觉得我永远在一次次从头再来,
不知不觉我就没得选了。
但是,
你知道我最厌倦的是什么吗?
微笑。假装愉快。
杰姬·布朗,空姐,飞行了十九年,今年四十四岁。某天下飞机后,她被捕了,她的行李箱里藏匿了大量现金和一包毒品,她过的从来不是四平八稳的人生。
杰姬一直在帮军火贩子运送现金,现在事情即将败露,一边是不断施压要求合作的警察,一边是狡诈残暴、企图灭口的老板。杰姬的生活即将被摧毁,但她是杰姬·布朗,不断犯错却也不断重新开始。于是,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开始了。
该作品出版后不久便被搬上了大银幕,由导演★昆汀·塔伦蒂诺★执导,由出演过《低俗小说》的著名影星塞缪尔·杰克逊主演,是昆汀电影中风格最独特,最与众不同的一部。
作者简介
埃尔默·伦纳德(1925—2013) 美国作家、编剧、制片人。他从1950年代起写作,共创作了45部著作,是全美极具影响力的畅销书作家之一,曾被美国推理作家协会(MWA)授予 “大师奖”,并被誉为“底特律的狄更斯”。 乔治·克鲁尼、昆汀·塔伦蒂诺等知名影人都是他的粉丝。
埃尔默·伦纳德的作品以形态各异的角色和耐人寻味的对话著称,他的主要作品都被搬上了大银幕,包括《矮子当道》、《战略高手》、新旧两版的《决斗尤马镇》、《一酷到底》、《危险关系》等等,这些电影在好莱坞获得了巨大成功。
试读
星期天上午,奥戴尔带路易斯去棕榈滩闹市区看“白人力量”示威游行。
“光头小纳粹,”奥戴尔说,“看,都有纳粹小妞上沃思大道了。能相信吗?后面莫不是三K党?如今咱这儿可不多见了。有几个穿绿袍,肯定是尖帽子的新春款。再往后似乎是‘机车手支持种族主义’,江湖人称‘南方骑士’。咱们继续往前走,挤过这片人群。”奥戴尔边说边拖着路易斯向前。
“有个人我要你见一见,看他能让你想起谁。他说他们打算游行到南郡,在市政厅旁边喷泉的台阶上闹一场。见过这么多警察吗?呃,我猜你见过,但恐怕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各种各样的制服。他们也是玩真的,戴着头盔,拎着警棍。咱们最好留在人行道上,否则难说不会吃他们当头一棒。他们在为纳粹维持街道秩序。”
人们纷纷扭头看奥戴尔。
“哥们,这么多摄像师、电视摄像机。这他妈是大新闻,引得所有人跑来看。要不然,星期天你基本只看得见阔太太带着小狗出来撒尿——是小狗撒尿,不是阔太太。”他们前面的一个姑娘扭头微笑,奥戴尔说:“你好,宝贝儿?玩得开心?”他的视线越过姑娘,然后瞥一眼路易斯,说:“我好像看见他了。”他们挤过人群,接近马路。“对,就是他。黑衬衫,扎领带?一个成年光头纳粹。我叫他‘大块头’。他很喜欢。”
“那是理查德啊,”路易斯说,“天。”
“一模一样,对吧?还记得理查德在家囤了好多纳粹狗屁吧?那么多枪?所有的东西,大块头都只多不少。”
路易斯说:“他很认真,你看看他。”
“渴望力量,他是枪迷,”奥戴尔说,“知道上哪儿找他这种人吗?枪械展。”
奥戴尔没说下去。路易斯应该问奥戴尔他去枪械展干什么,但懒得开口。他忙着看纳粹小妞,一个个都是皮包骨头的红脖粗胚,头发剪得和男孩一样短。
奥戴尔说:“老子的家伙能把她们拉回正路,让她们眼睛放光。”
这话引得众人再次扭头看他,有几个咧嘴坏笑。路易斯走出人群,奥戴尔不得不加快脚步追上。路易斯的两肩比以前壮实,因为他在监狱里健身。
“这边走。”奥戴尔说,他们赶在游行队伍之前走向南郡。奥戴尔·罗比和路易斯·加拉这对老哥们,一个浅肤色的黑人,一个深肤色的白人,都是底特律人。他们在底特律的一家酒吧相遇,聊着聊着发现都进过南俄亥俄监狱,而且都不是善茬。没多久,路易斯去了得州,不小心又进去一次。回到家,奥戴尔带着个计划来找他:有个家伙用非法手段挣钱,把挣到的钱藏在巴哈马,价值百万的点子是绑架这家伙的老婆。路易斯说好啊。结果事情搞得一塌糊涂,路易斯说绝不再听他的了。那是十三年前……
这会儿奥戴尔又在盘算什么。路易斯能感觉到。所以他们才在这儿欣赏光头党和三角帽沿街游行。
奥戴尔说:“记得那时候你从亨茨维尔出来,我介绍你认识理查德吗?”
开始撒网了。路易斯非常确定。
“今天就让我想起那次,”奥戴尔说,“我觉得是命运作怪。这次你从佛州监狱出来,我带你看大块头,就好像理查德起死回生了。”
“要是我的记忆没出错,”路易斯说,“我只希望我从没见过理查德。你和纳粹是怎么回事?”
“看着很好玩呗。”奥戴尔说,“你看他们的旗帜,一道闪电弯弯曲曲向上又向上。谁知道究竟是冲锋队还是神奇上尉。”
路易斯说:“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百万美元的点子要拉我入伙?”
奥戴尔从游行队伍上转过视线,表情冷酷而严肃。“你已经上了我的船。不只是点子,哥们,是真金白银。”
“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纳粹?”
“你说大块头?他其实叫杰拉德。有次我叫他杰瑞,他险些把我拎起来,说,‘小子,我不叫那个。’我说我赞成种族隔离,所以他觉得我挺好。就是在枪械展上认识他的那次。”
奥戴尔又跟路易斯玩老花招。路易斯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我说过了。看看大块头能让你想起谁。听我说,另外还有一个人,你绝对不会相信是谁。一个女人。猜猜是谁?”
路易斯摇摇头。“猜不到。”
奥戴尔咧嘴笑道:“梅兰妮。”
“真的假的?”
又是一个十三年前打过交道的。
“真的,我和她一直有联系。有一天梅兰妮打电话给我……我在棕榈滩海岸有个地方,她就住在那儿。想见她吗?”
“她和你住在一起?”
“这么说吧,我时不时过去。你要是愿意,下午咱们可以去看看她。梅兰妮还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只是更大了而已。哥们,我跟你说,命运很能折腾,把咱们又聚到一起了。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我想介绍大块头认识梅兰妮。”
就要说什么了。路易斯能感觉到。
“为什么?”
“就想看看会发生什么呗。肯定很有意思。你了解梅兰妮,她没怎么改变。能想象她见到一个纳粹混球会怎么样吗?”
奥戴尔表现得像是孩子心怀秘密,想说得要死,但希望别人先问他。
他对路易斯说:“你他妈还不明白自己是啥处境,对吧?一次一次出狱从头开始。我看你剃了胡子,卷毛有了几根灰的。体型保持得不错,这个很好。”
“你呢?”路易斯说,“头发怎么拉直了?以前的爆炸头呢?”
“哥们,你得紧跟潮流。”
奥戴尔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头发,感觉着硬邦邦的发根,摸到脑后的猪尾辫,卷在指间把玩。“不,我不认为你知道你要什么。”
“真的吗?”路易斯说。
“来,给我一个罪犯的眼神。很好,你在里面也学了点东西嘛,”奥戴尔说,“否则的话,路易斯,你身上这件衬衫不像练举重的,更像个举油泵的。口袋上再绣上‘路’。擦干净挡风玻璃,检查一下油路……”
说完他咧嘴微笑,表示他是在开玩笑。奥戴尔身穿亚麻上衣、金橙两色的圆领套头衫和白色便裤,脖子、手腕和两根手指上金光闪闪。“走,咱们去看戏。”
路易斯说:“你就够一场戏了。”
奥戴尔微笑,拳手似的摆动双肩。他们走到被黄色警戒线拦住的人群背后,警戒线另一侧是喷泉前的台阶。一个年轻纳粹在台阶上演讲,他的同伴身穿优等种族制服面对人群站着。奥戴尔挤进人群想去前排,路易斯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