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天中华史:祖先》 -pdf、txt、mobi、kindle、epub电子版下载

发布时间: 2025-02-13    访问量: 103

内容简介:

看清自己,必定先要追根寻源。神话和传说,都是民族的童年记忆,无不隐含着某种文化的秘密和梦想。神的历史就是人的历史,是人类自我认识的心灵史。只要抹去神秘的色彩,我们就能打开迷宫,依稀看见一些真实的东西。

易中天中华史:祖先》和您一起探寻中 华文明的源头,发现我们祖先——女娲、夏娃、伏羲、炎黄、尧舜的本来面目。

作者简介

当今中国知名度最高、影响力最大的明星学者、公共知识分子。1947年生于长沙,曾在新疆工作。任教于武汉大学、厦门大学。现居江南某镇,潜心写作“中华史”。已出版作品:《易中天品三国》、《易中天文集》(1-16卷)。

目录

第一章 夏娃造反
创世
女娲的前身
走进伊甸
为什么是裸猿
与上帝合谋
第一次革命
第二章 女娲登坛
死对头
灵魂是个流浪汉
蛙女神
月亮不说
作证还是作案
嫦娥的私奔
第三章 伏羲设局
日出时分
天下第一厨
革命就是请客吃饭
披着羊皮的蛇
做爱,以神的名义
凌晨五点
第四章 炎帝东征
炎帝是谁
证人狄俄尼索斯
图腾柱,竖起来
牧羊鞭与指挥刀
蛇的第二次出场
谋杀与强奸
第五章 黄帝出场
黄帝不姓黄
身世之谜
拐点
用什么摆平江湖
战神蚩尤
风展龙旗如画
第六章 尧舜下课
真有尧舜吗
部落大联盟
禅让还是夺权
杀机暗藏
死里逃生
最后一班岗
后记 破冰之旅、炎黄、尧舜的本来面目。

试读

梦中惊醒后,女娲开始造人。

说不清那是早晨还是黄昏。天边血红的云彩里,有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如同流动的金球包在荒古的熔岩中;另一边是月亮,生铁般又白又冷。二者之间,是忽明忽灭的星星,和来历不明的浮云。

女娲却并不理会谁在下去,谁正上来。[1]

女娲是一只大青蛙。

不对吧?女娲不是蛇吗?在《山海经》,在画像石,女娲和伏羲一样,都是“人首蛇身”。而且他们的蛇尾还缠绕在一起,分明是准备传宗接代的意思。

表面上看,这没有错,因为蛇可以变成龙,蛙就不行。

如果女娲是蛙,“龙的传人”岂非成了“蛙的传人”?

女娲怎么会是蛙?又怎么可能是蛙?

因为她原本是蛙。[2]

变成蛇,是有人暗地里做了手脚。时间,不晚于汉。

◎汉武梁石室画像。女娲的名字,最初出现于《楚辞·天问》,但没有说是蛇还是蛙。所谓「人头蛇身」的文字记载,最早见于东汉王逸的《楚辞章句》;图画形象,最早见于汉画像石。可见女娲是蛇,应为汉代的说法,并无原始依据。

娲,今人读“蛙”,古人读“呱”,正是青蛙的声音。[3]可见娲就是蛙,女娲就是女蛙,只不过是伟大的、神圣的、创造生命的蛙。这样的神蛙或圣蛙,当然不能写成青蛙的“蛙”,必须特别创造一个字,专门用在她身上。尽管我们还没有发现这个字的甲骨文或金文,但在南太平洋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蛙人图上,却可以依稀看见她当年的风采。

◎大洋洲巴布亚新几内亚鱼蛙形人物槟榔树皮画。此图中的形象,均为生殖崇拜象征。其中鱼、蛙、花象征女性生殖崇拜,鸟象征男性生殖崇拜,详见本卷后面几章的论述。此图主题形象是蛙人,可看作“大洋洲的女娲”。

这,又哪有一丁点蛇的影子?

相反,女娲是蛙,却像古埃及的荷鲁斯是鹰一样无可怀疑。更何况,是蛙才可能造人。龙和蛇,都不会。

但,女娲造人,跟上帝不同。[4]

上帝造人是一次性的。在创造世界的最后一天,上帝先用泥土造了亚当,又用亚当的肋骨造了夏娃,然后把他们安顿在伊甸园,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之后,是休息。哪怕他俩不听告诫,被蛇诱惑,偷吃禁果,犯下原罪,也不管。

显然,上帝造人很轻松,甚至有点漫不经心。

女娲就辛苦得多。她先是用黄土和泥,把人不分男女地单个捏出来。后来实在不堪重负,才扯下一根藤条沾上泥浆甩。但即便如此批量生产,也不得休息。她还要向神申请媒人的职位,以便帮人谈婚论嫁。甚至光荣退休以后,还得重新出山拯救苦难。某年,她的子孙中一个名叫共工的家伙闹情绪,一头撞断了擎天柱不周山,结果天崩地裂,水深火热。女娲只好挺身而出,烟熏火燎地炼石补天,奋不顾身地断鳌足为柱,这才让世界恢复正常,让人类重归安宁。

奇怪!女娲为什么要忙个不停,又一管到底呢?

很简单,女娲不是造物主,不是创世神。创世神只需要揭开序幕,造出一男一女,就可以不闻不问,一切皆由被创造者好自为之,或咎由自取。可惜女娲不是。除了人,天地万物都不与她相干,就连做媒也要别的神批准。难怪《楚辞·天问》会质疑:女娲有身体,她是谁造的?[5]

问得好!因为这其实是在问——

世界是谁创造的?

谁才是终极创造者?

抱歉,无可奉告,因为我们没有创世神。盘古,只是分开了原本就有的天地;混沌,则是被开窍的。他们都不是创造者。真正的创造者是“道”,或者“易”。道,倒是跟上帝一样无象无形,但可惜没动手,也不是神。《周易》的“易”,就更没有“神格”。

也就是说,终极创造者缺位。

没有终极创造者,或者终极者没有神格,是中华文明的一大特点。它对三千七百年命运和选择的深刻影响,以及成败得失是一个必须慢慢道来的话题。现在能肯定的是:在世界神话的谱系里,女娲不是第一个神,甚至不是第一个女人。

第一个女人是谁?

夏娃。

女娲的前身

夏娃是女娲的前身。

女娲有前身吗?有。因为她是母亲,或母亲神。她的造人,她的做媒,她的补天,都意味着母亲的伟大和慈爱。我们并不知道她造了多少人,又造了多少天,先造男还是先造女。

这些问题,都没人能回答,也没人去关注。因为对于母亲来说,生男还是生女,先男还是先女,都一样。反正有了头胎就会有二胎,生够了算数。既然如此,管他作甚?无所谓。

人,总是先成为少女,再成为母亲的。

因此,女娲必有前身。

但为什么是夏娃?她俩够得着吗?

够得着。读音接近倒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心灵的共通。

实际上,自从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睁开了眼睛,巨大的问号就悬挂在他的头顶: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是必须回答的。作为地球上唯一具有自我意识的物种,人类需要这样一种解释、慰藉和安顿。无此交代,我们将心神不宁。

这个交代,就叫“身份认同”。

身份认同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它表现为现实,表现为历史,也表现为神话。实际上,作为世界各民族都有的文化遗产,神话和传说绝非碰巧的偶然存在。人类创造它们,无非是要借助神和神话人物,弄清来历,记录历史,回答问题。

有此履历和档案,焦虑才会克服,冲动才能满足,身份的认同才有了可能。

有此认同,我才是我,我们才是我们。

创世神话,就这样不由自主地产生。因此,它们绝不是茶余饭后的街谈巷议蜚短流长,而是民族的信念和信仰。

这样的神话,我们民族一定有过,麻烦仅仅在于失传。或者说,被有意删除,就像给女娲动了手术。

也只能借鸡下蛋,或借壳上市。

好在人就是人。尤其是在原始时代,世界各民族的思路、模式和方法论,大同小异,如出一辙。几乎所有的创世神话,都在重复虚构,而且惊人地相似。比方说,中国和西方的神话都认为,世界上原本没有人,人是被创造出来的。

造人的材料都是泥土,创造者也都是神。

神话,是世界范围的集体梦幻。

这就可以资源共享。

比方说,把夏娃看作地球上第一个女人。

可惜夏娃也有麻烦。

夏娃的麻烦在于,她是世界上第一个女人,却不是第一个人。第一个人是亚当,夏娃却是用亚当的肋骨创造的。女人跟男人的肋骨,又有什么关系?作为上帝的创造物,夏娃为什么要跟上帝作对?作为亚当的肋骨,她又为什么要去诱惑亚当?亚当的肋骨诱惑亚当,岂非自己诱惑自己?

这是一个“达芬奇密码”。

密码套着密码,疑云罩着疑云。过去我们只知道女娲来历不明,现在看来夏娃也履历不清。她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关系,却反倒可以确定。甚至她们承担的文化角色,还会一脉相承。

因此,必须侦破此案。

其实这并不难。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关键在于我们能不能真正走进作案现场——伊甸园。

谜底,也许就藏在那园子的某个洞穴里。

走进伊甸

伊甸园,在东方,有人说它就是中国新疆和田。和田古名于阗。于阗,伊甸,读音相近,没准是同一个地方。更何况,那里还有一棵巨大的无花果树。亚当和夏娃遮身蔽体的叶子,就是从那棵树上扯下来的吧?

这当然是姑妄言之,也只能姑妄听之。其实,伊甸园可以是空间概念,更可以看作时间概念。或者说,世界上也许并没有什么“伊甸园地区”,却未必没有“伊甸园时代”。

问题仅仅在于,它是什么时候?

心智初萌的小儿时节。

人类文明的标志,是国家的诞生;人类社会的发展,则有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简单地说,是从分散的、弱小的、各自谋生的小族群,通过迁徙、兼并、繁衍和扩容,由点到面,到片,到圈,到国。国就是国家。国家之前是部落联盟,这就是圈;圈之前是部落,这就是片;片之前是氏族,这就是面;面之前是原始群,这就是点。这些类型,是组织形式和社会形态,也是历史阶段,因此都该有神话传说中的代表人物。比方说,代表国家诞生的是夏启,代表部落联盟的是尧舜,代表部落的是炎黄,代表父系氏族和母系氏族的则分别是伏羲和女娲。

那么,代表原始群的是谁?

夏娃,也只能是夏娃。

这似乎不对,也不爽,但没有办法。文化符号是要有内涵的,其中必须有密码。女娲造的人,不管是捏出来的还是甩出来的,有内涵有密码吗?没有,甚至没有性别。他们也没在伊甸园待过,无法成为我们的向导和线人。

夏娃却一身是谜。

比如上帝造夏娃,为什么不再用泥土,却要从亚当身上卸下一根肋骨?有人说是为了表示“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好的,就算是吧,那为什么不能先造夏娃,再用夏娃的肋骨造亚当?女人的一半也是男人呀!

这样问,是问不出名堂的。正确的方法,是倒过来推理。

怎样倒推?看结果。

上帝这样造人的结果是什么?是夏娃在伊甸园大造其反,惹是生非。受蛇诱惑的是她,偷吃禁果的是她,怂恿亚当也犯下原罪的还是她。这一点都不奇怪。夏娃在伊甸园,原本就是异性,也是异类。亚当被造在先,她在后;亚当的原材料是泥土,她是肋骨;亚当是男人,她是女人。夏娃与亚当,既不同时,也不同质,还不同性。若不招惹是非,才是怪事!

这就让人起疑。

上帝,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造出这么个狐狸精?难道全知全能的主,竟不知道这娘们是迟早要颠覆伊甸园的?

还有诱惑夏娃的那条蛇,又从哪里来,是什么玩意儿?

如果也是上帝所造,则无异于创造了罪恶;如果是别处混入,则无异于纵容了罪恶。创造也好,纵容也罢,上帝并不全善;如果蛇的混入上帝并不知情,则不全知;如果知情而不能阻止,则不全能。既不全知,又不全能,还不全善,则上帝何以为之神?[6]诸如此类的问题,不胜枚举。但有一点却很靠谱,那就是亚当和夏娃吃下智慧果,变得“心明眼亮”以后,便立即慌乱起来。他们的第一反应,竟是用无花果叶发明了人类第一条三角裤。

是什么让他俩惊慌失措?是那赤裸的身体么?

正是。

很好!秘密也就在此。

为什么是裸猿

亚当和夏娃扯下无花果叶的那一刻,是全人类的“人之初”。

太阳依旧是暖洋洋的。风在林间穿梭,并没有传播小道消息。花儿兴奋或寂寞地开放着,鱼们都不说话。剑齿虎慢条斯理地闲庭信步,照例惊起草丛中的山鸡。一切都没变,变了的只有人。

是啊,人类是那样的与众不同。鸟有羽,兽有毛,鱼有鳞,龟有甲,几乎所有的动物都衣冠楚楚。唯独人,除了头部、阴部和腋下,基本裸露,寸草不生。难怪英国动物学家莫里斯,要管人类叫“裸猿”。这样的猿,确实独一份。

人,你这样一丝不挂地鹤立鸡群,不孤独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

实际上,人类原本跟其他灵长目动物一样,也是浑身长毛的。灵长目,分三科:猴、猿、人。猿科与猴科的区别,是无尾;人科与猿科的区别,是无毛。无毛,无尾,却有皮下脂肪,这在一百九十多种灵长目动物中,是唯一的例外。

就连其他“裸友”,在现存四千二百多种哺乳动物中,也为数不多。它们是少数非同一般的庞然大物,比如犀牛和大象;掘地三尺的潜伏特工,比如鼹鼠和犰狳;翻江倒海的水中健儿,比如河马和海豚。但统统加起来,也是“少数民族”。何况犀牛和大象还是有尾巴的。更何况这些裸体动物的生存环境和生存方式,跟人类还是那样的不同。

其实有条尾巴也不错,比如《阿凡达》里面潘多拉星的纳威人。但所有的猿,大猩猩、黑猩猩、长臂猿,都没尾巴,也没有颊囊。所有的人,包括外星人,也都没有毛,比如纳威人和ET。这当然是地球人的想象,但天才的卡梅隆宁肯让他们长尾巴,也不让他们长毛,可见裸体的重要。

这就需要强有力的正当理由。

科学界也有种种假说。[7]比较靠谱的说法,是我们曾经下海。也就是说,森林猿在变成平原猿之前,先变成了海洋猿。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人类跟鲸和海豚一样,无毛而有皮下脂肪;为什么我们可以在水中游刃有余,黑猩猩却只能望洋兴叹。就连流线型体型和直立行走的姿势,也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可惜这种假说,至今未能得到考古学的支持。没有化石,一切都是猜想。莫里斯说,人类从毛猿变成裸猿,不是要做脱衣舞娘,而是要当运动健将,即为了在狂奔之时快速降温,以便与那些动物界的职业杀手逐鹿中原。因此,必须露出皮肤,增加汗腺。

这当然很历史唯物主义。但,为什么那些同样面临生死存亡的动物,包括狩猎的狮和虎,逃命的兔和鼠,都不必多此一举,唯独人类需要?难道仅仅因为我们原本生活在森林,是平原上的外来户?

找不到原因,就只能看犯罪动机。那么,裸猿毅然脱掉那身裘皮大衣,又得到了什么好处?

变得性感。

任何有过正常性生活的人都知道,赤身裸体和衣冠楚楚,哪一种更能给人性的刺激。《阿凡达》里的纳威人光着身子,就因为他们也要恋爱并做爱。但这跟我们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偷吃禁果之前,亚当和夏娃是长毛的?

嘿嘿,难讲。

实际上,要解开这个谜团,必须先回答两个问题。一,变成裸猿以后,人是不是变性感了?这是事实判断。二,性感对人类的文化和文明,有没有哪怕是负面的作用和影响?

这是价值判断。第一个问题必须先回答。因为没有事实判断,价值判断就等于零。

与上帝合谋

事实是毋庸置疑的。

人,肯定是地球上性能力和性快感最强的物种。人类不像其他哺乳动物还有发情期,反倒随时随地都可以想做就做。次数的频繁,姿势的多样,感觉的欲仙欲死,动作的花样翻新,更是让动物们望尘莫及。莫里斯说,男人的阴茎勃起时,会雄踞灵长目动物之首;雌性的性高潮,则为人类所独有。相比之下,黑猩猩的那玩意儿只能算作小钉子;狒狒的交配时间则超不过十秒,哪能有高潮?

当然,即便只有几秒,雄性动物也至少会有射精的快感。这显然是为了保证它们时刻处于战备状态,同时也是对它们良好表现的犒劳和奖赏。

雌性动物却不会“为性交而性交”。对于它们来说,性不是“生活”,而是“任务”,即怀孕的条件和必需。因此,它们只在发情期交配,并且会没脸没皮地勾引雄性,贪得无厌地接受插入。但这不是性欲旺盛,只是为了增加受孕机会。

所以,母猴们往往对公猴的表现无动于衷。而且一旦交配结束,便若无其事地一走了之。显然,它们没有“超越生育目的”的性关系,只有生殖。[8]

只有生殖,也就没有性。没有性,便不需要性感。性感既然只属于人,那么,它就是人性。

人之初,性本性。

事实上,性感就是性别的美感,同时也是性爱的快感。

快感也好,美感也好,所有的可能都来自人猿之别,甚至就是对革命成果的直接享受。

比如直立。

直立使男女双方面对面时,性信号区和性敏感区,包括可以传情的眉目,准备接吻的嘴唇,能够抚摸的乳房,终将紧密结合的生殖器,都一览无遗;也使人类能够面对面地性交,并在做爱时凝视和亲吻对方。当然,还可以自由地变换各种姿势和体位,这可比只能从背后插入爽多了。

还有用手。

没有一双灵巧的手,拥抱和抚摸,前戏和后戏,便都不可能。但如果没有体毛的脱去,皮肤的裸露,所有这些都将大为逊色。你能想象两个毛茸茸的人抱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吗?取暖倒是合适,做爱就不好说。

直立、用手、裸露皮肤,人类进化这三大成果,使性变成生活。

现在我们知道,上帝造人为什么分了两次,又使用两种材料了。因为人的进化是分阶段的。从猿,到类人猿,到类猿人,再到人,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质变,则是由“正在形成的人”,到“完全形成的人”。

亚当就是前者,夏娃就是后者。夏娃肯定是裸猿。至于亚当,是毛猿还是半裸,无可奉告。

但,“类人”与“人类”,界限分明。

完全成人的标志是有了意识,这表现为偷吃禁果,心明眼亮。完全成人以后就必须告别自然界,这表现为逐出乐园,自己谋生。初步成人靠自然,因此泥土造亚当;完全形成靠自己,因此肋骨造夏娃。至于那条蛇,则其实是藏在人类内心深处的,所以上帝管不了,也不能管。

这是人与神的一次合谋。

问题是,为什么只能是亚当的肋骨造夏娃,不能是夏娃的造亚当?

因为只有夏娃,才能迈出革命性的关键一步。

这一步,就是从生殖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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